友人因為心情低落而想自虐,我自願幫他一把.對方是多年好友,卻是第一次一起玩凌虐遊戲.然後我被說了:“你平常看起來很無害,原來個性這麼壞.”我有點不解,因為覺得自己表裡如一,為何會被下這樣的結論.
回想一下虐人的過程,我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情緒波動,甚至結束後理性與冷靜到某種極致,約莫一小時後才回到現實中.這像是我做過無數實驗中的其中一個.面對樣本,提出假說,做實驗證明,然後詳細記錄觀察結果.過程中,因為需要極大的專注力以免任何一個步驟出錯,長年訓練下來,實驗時的我常常像是進入某種入定,感官與外界隔絕,只專注在自己的世界裡頭.
回想幾年前,曾經我要動手捉第一隻老鼠,甚至要殺第一隻老鼠時,呆坐在動物房,旁邊有數百籠的老鼠不停在裡頭蠕動,竄動著.看著他們,整整半小時之久,我欲哭無淚,孤苦無助,無法下手.於是一次又一次的發呆,一次又一次不得已的咬牙下手.終於在瀕臨發瘋的前一天開始,我面對生物的痛已無感.前一秒撫摸著顫抖小老鼠的頭說好可愛,下一秒就幫他斷頸了.
無喜無悲,只有過程.
拿著帶著針筒的針刺穿乳頭,慢慢的,讓針頭來回磨擦,繞圈圈轉,依對方的可承受度再刺下一根.甚至讓針筒來回垂吊著,增加重量來增加疼痛感.慢慢的做,看對方激動的反應與慘叫,不時回應著對方說的心裡難過的事.針拔出來,鮮血慢慢流出,擦拭,消毒,每個安全步驟都精準而不會遺漏.我問對方要不要嘗試被刺龜頭,那因害怕而縮起來的龜頭,我依然豪不猶豫的穿針,撫摸著,凌虐著.沒有開心或不開心,反倒愈凌虐愈沒有情緒起伏,而是享受這個專注執行的過程.
親愛的朋友,我想我不是壞,只是在某種情境下像是被設定好程式而去執行的機器人.唯有這樣,我才不會因為情緒波動而失手,同時能在傷害的過程中保護你.